【gl】悔婚是不道德的(上)
1
“诶姐,我说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吧,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吗?”
“我有婚约在身,何时成亲、和谁成亲都不是我说了算的。”
“哎呦我的左大人啊!那要是咱爹一辈子不给你安排”
“那我就单着一辈子。现在这样生活不是很好吗?”
“那怀纬怎么办?!”
左大人眼神犀利的看过去,“我的婚事和赵怀纬有什么关系?”
“啊这……怀纬他已经等你好多年了。”
“光等有什么用?他在这等着,爹就能改变主意?”
左大人将手中的书卷扔到弟弟怀里,冷哼一声离去。
“哎——”
左崇将书卷复扔到桌案上,叹了口气,认命的去找赵怀纬。
“这件事只能你自己处理,我现在是无能为力了。你说这件事,我爹认死理,非要结这门亲,一封一封信写出去,这么多年一封回信没收到还不肯罢休。我娘全都顺着我姐的心思,我姐说怎么样就怎么样。我姐一向尊礼重道,不可能不听我爹的。就算她和你有感情,也不可能主动去和我爹说解除婚约和你在一起。再者说,女孩子脸皮薄,这事你让我姐去做你好意思嘛。这事,非你自己出面不可。不然别说我姐,连我都瞧不起你。”
“好好好,你先别急。你说的我都知道。你也知道你爹认死理,你姐有婚约在身,我冒然去求亲,你姐全听你爹的和我根本不是一条心,你爹绝对不可能答应。况且我也不是没和你爹提过,我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好多回,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拜托你帮忙。”
“哎↗!我家这边没法下手,我们可以从那家下手啊!”
“关键是你爹这个同僚已经退隐多年了,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哪,连你爹写了这么多年信都没收到回信。”
“嗨这你就错了。你知道我爹为什么没收到回信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当然是信根本没送出去!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爹每次都是写好了信让我去找人送,我这不是为你着想,怕你没有机会就把那些信都烧了。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嘘!我和你说,现在我手里还有一封最近的信,我还没来得及烧毁,上面有那家的地址,你可以根据这个地址去那家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。”
赵怀纬听了左崇的话又喜又气,恨不得给左崇脑袋上来一下,“这种事你不早说,你知道你耽误我和你姐多少时间吗?”
“说得好像你老早以前就把我姐拿下了似的。要没有我给你拖延这些时间,你现在还有机会在这和我说这些。再说了,我姐现在对你最多也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吧,她不一直劝你早娶他人嘛,我看你就别自作多情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算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。你信我,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,你姐就是块万年的寒冰我也给她融化了。你想想你姐以前对我如何,在我锲而不舍的坚持下,她现在是不是非常感动?好兄弟那封信呢,你快点给我,我马上动身前去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,你等着,我这就给你拿去。”
2
刑部的左大人最近接了个案子,为了查案她亲自去了启县。
启县最近突然有很多人失踪,有几个的尸体已经被找到,都是在城外的树林中,死者大都死相凄惨,并且十分的分散,让人一时看不出其中的关联。
左大人先是看了相关的公文,然后找相关人员一一问话,最后传唤了验尸的仵作。
看到仵作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,左大人不禁多问了旁边一句,“她是你们这的仵作?”
“回大人,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失踪的人里有两个便是仵作,正因如此,没有人再敢来验尸。这位姑娘其实是本地有名的大夫,因为她愿意协助破案,所以就暂代仵作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左大人不疑有他,开始询问起正事来,而作为仵作的你也一一应答。
“不知姑娘认为他们究竟是因何遭此残忍的杀害?”
“回大人。依照民女的看法,这些人非因己而死,实则因人而死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因己而死者,如仇杀,情杀,财杀等等,皆因死者和凶手有一定直接联系。因人而死者则不然,因为凶手需要人去死,那么抓到谁算谁倒霉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有人是为了杀人而杀人。”
“表面看来确实如此,死者无论男女老幼,是人就行。”
“那更深层次呢?”
“人祭。”
有了你提供的线索,左大人昼夜不眠的查阅了启县有关祭祀的内容,并走访了一些老人。再根据当下的案情推算,左大人竟推算出了他们下一次祭祀的时间地点。
赶忙带人去暗中蹲守后,左大人成功救出了被祭祀的人王五,并抓了不少道人。
回到府衙,将事情都处理好之后,左大人亲自去了你家。
虽然这段时间没少和你打交道,但这是她第一次到你家,还是先打听了一番住处。
“左大人若有事叫我过去就行了,何必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呵”,左大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“我今天来一则是今日受了些皮外伤想让姑娘帮我治一治,二来是想感谢姑娘这段时日的鼎力相助。这求人加道谢怎么也是我亲自上门的合适。”
你看着她笑而未语,你原以为她是来办另外一件私事的,比如和你说一下解除婚约的事,没想到她根本没认得你是谁。
前不久,有一个叫赵怀纬的人来找你,说是代表左家前来解除婚约。说了一大堆又拿出一堆证据来,其中还有你那位叔叔的亲笔信,信中说他女儿与别人两情相悦,求你成全。
虽有违父命,但事已至此,你也不好强人所难,便应下写了解除婚约的书信交给赵怀纬。
没想到才过没几天,这位左大人就来启县了,只不过是为了查案,根本不知道你是谁。
替她包扎好,你叮嘱她:“大人这伤虽不严重,但也要多注意些,伤好之前,这只手臂尽量少用。”
赵大人乖巧的点了点头,然后低头去喝茶,不说话,也不走,就在那干坐着。
“大人可是还有什么别的事?”
“啊?没,没有了。你家就你一个人住吗?”
“家父家母已经过世多年,我和我妹妹住一起,不过她回家探亲去了。”
“回家探亲?”
“她是跟着我学治病的,平日做我的助手,我拿她当妹妹看待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那你,一直打算都这样吗?”
“嗯?怎样?”
“就是和你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一起生活。”
“大人说笑了。妹妹她如今尚年幼却已有自己的志向,今后她自是会去做她的事。至于我,不瞒大人,小时候父亲曾为我定下一门亲事,不过前些日子那家来人将这门亲事给退了。没有婚事缠身,我也无需多虑,这辈子所能悬壶济世,我也不枉此生。”
“姑娘博学多才,深明大义,仁心仁术,胸怀天下,置生死于度外。如此之人世间少有,那退婚之人定是有眼无珠,必将追悔莫及。”
你轻笑一声,倒觉得她这番话十分有趣。
“不过相识几日,大人便如此谬赞,民女惭愧。”
“与姑娘交如饮美酒,无需三五年,只酌一口便知其美。实在是相见恨晚。”
“夜深了,大人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你及时止住话题将人送走,你们两个既已终止了婚约,再无缘分,最好除了公事就再也不要见面。
黑夜中你看着女人离去的方向,心里很难受。这个女人,你等了她二十年,等来的是退婚。若只到退婚便罢了,退了婚又突然出现搅得你不得安宁。
她倒是良人在侧,只等着回去成亲。
你从袖中拿出退回来的那块信物玉佩,扬手想摔了,又想到毕竟是父亲送出去的东西,还是妥善保管的好。
3
左大人很快将案子侦破了。凶手被一网打尽,都抓了起来。无辜的人也都被救下。因为有不少外地人,左大人便叫人去登记核实这些人家在何地。
你作为大夫也前去为伤病之人一一诊断。
看到名单上出现京城的赵怀纬,左大人瞪大了眼睛,命人把这个人带来。
“等等,前面带路,我自己去看看。”
左大人到的时候,赵怀纬正把你拦着要问你事。
“我今天看到了,你怎么和她再一块?”
“左大人来办案,我协助办案仅此而已。”
“你,你们”
“赵怀纬!你怎么在这?”
左大人叫了一声,稳步走到你们面前,在你们两个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,在赵怀纬吞吞吐吐开口之前,她又问:“你们两个认识?”
“哦。”你十分坦荡道:“这位大人就是前些日子代人来退婚的那位。”你将袖中的玉佩拿出晃了晃,“家父送出去的这件信物还有劳这位大人帮忙送回呢。”
左大人看着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玉佩现在落到你手里,心都被人抓了一把。
左大人的脸色越来越差,赵怀纬知道坏事了也不敢吱声。你见气氛尴尬便收了玉佩,十分抱歉道:“是我多言了。既然两位是旧识,想必有很多话要说,不打扰了。”
左大人目送你离开,面色不虞的看向赵怀纬。
“东西,都交出来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不属于你的东西。别逼我搜身!”
“呃……”左大人的眼神过于锐利,赵怀纬心生恐惧的将带来的书信和你交还给他的信物拿出给左大人。
左大人看了看信物将其收好。然后将信打开。字迹和自己父亲有几分相像,但左大人还是一眼看出这是自己弟弟的字,不禁顿时火冒三丈。
“左崇!和你干的好事!你要是光明正大的去争取,我还会高看你一眼。没想到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无耻!”
听说你已经回家了,左大人处理好正事徘徊犹豫许久,终于决定去你家找你。
“案子已破,所有受害人均无大碍,不知大人还来找我所为何事。”
“阮姑娘,我”
“若是私事,大人请回。民女认为我与大人并无私事可谈。民女在此祝大人回京路上一路顺风。”
“阮姑娘,我要说的事虽为私事,却关系到令尊的颜面。还望姑娘听我一言。”
“既如此,大人请说。”
左大人将赵怀纬给她的那封信拿出,解释道:“这封信是有人模仿家父笔迹所写。家父这些年为了履行婚约一直在给令尊写信,却未收到任何回信。因山高路远,家父身体不便,所以无法亲自前来。但家父从未打算解除这门婚约。”
你轻笑一声,“山高路远,大人倒是来去自如。我知大人公务繁忙,若不是为了查案也不会到我们这小小的启县。那位赵大人已经和我说明了,解除婚约并非令尊的意思,父母为了儿女也是迫于无奈。我对此并不介意,也请大人勿要挂怀。娃娃亲本就不合理,孩子长大自有自己的姻缘,遇到喜欢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乃人生之大不幸。民女如今也算做了件好事。愿大人与佳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。”
左大人彻底被你的话说晕了,她觉得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。
“我不知道赵怀纬都和你说了什么,但他一个外人并不能代表我们家任何人的意思。家父未想解除婚约,我也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你笑着点点头,“大人已经给够我们家颜面了,想必我父亲也不会在意此事。”
面对你的沉着冷静,左大人倒是难得一见的有些急躁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确实没想悔婚!”
你看着她略做思索,恍然大悟道:“哦~大人莫急。大人此次前来启县,为这的老百姓做了这么多事,民女实在感激不尽。”你顿了顿,继续道:“确实不是大人悔婚,那位赵大人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。他说大人一心想履行婚约,然而民女却提出了要解除婚约。此事有伤大人颜面,有违家父意愿,但我心意已决,还请大人谅解。”
“你!诶呀!”
左大人说不过你负气而去,回去便找到了赵怀纬。
“你是怎么和她说的,她又是怎么答复你的,都给我说清楚。”
将准备好的剑拔出来左大人直接架到了赵怀纬的脖子上。
“还有,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不属于你的东西没交出来!”
最终赵怀纬还是不情愿把你写的解除婚约的书信交了出去。
“你留着这东西干嘛?拿它去找我爹?”
“没有,我就是把它忘了,你刚才问我才想起来。”
“今天和我说的这些话你最好烂到肚子里,要是让我知道你说给别人,小心你的脑袋!”
左大人拿着你的亲笔信恨不得立刻把它烧了,又舍不得你的字迹。
确实,这些年如果她有心,早早就能够过来找你,她会武功又在朝为官完全有这个能力。
你和她则不同,你有想过去京城找她,但你一弱女子只身前去京城太过艰难。再者,你家只剩你一人,你前去投奔,似是逼迫于人与你成亲,这非你所愿。若是他们压根不愿认这门亲,你要是去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。
于是你的决定就是在家等她,若有缘她自会来找你,若无缘,你亦打算好守着这个虚无的婚约过一辈子。
而左大人对婚姻之事是听之任之冷漠处之的,不主动也不拒绝。她并不想与未曾谋面的人成亲,但父亲给她安排好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抗。
赵怀纬这个人,这些年下来她确实对他不算排斥。如果哪天赵怀纬真的直面她父亲去求亲,她或许也真的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求她父亲成全。
但现在看来,她是识人不清了。
有眼无珠追悔莫及的竟是她自己!
案子处理完,左大人便该回京了。你有意避而不见,她到离开也没见你一面。
依依不舍的扬鞭而去,她发誓她绝对很快就会回来的。
回京之后,将整个案子和刑部的人交接后,左大人不再负责后续,直接告了个假回家去处理私事。
左大人先是和她父亲说了见到了你,并打算不日完成婚约的事。然后把弟弟左崇拎到父亲面前严加审问。问出他的所作所为后,将其交给父亲发落。而左大人自己快马跑去启县了。
tbc
❶标题竞标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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